學達書庫 > 時尚閱讀 > 北京桂花陳 | 上頁 下頁 |
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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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承認,我淫蕩。誰能告訴我淫蕩的標準是什麼?一個女人,是不是有了兩個以上(含兩個)的男人,就會被稱之為淫蕩?如果我不說,你又能知道我到底有過多少嗎?男人會自稱淫而不蕩,我只想說你是有賊心沒賊膽。男人懼怕的不是什麼這個病那個病,有保險套給你罩著呢。在他認為事情不會敗露的條件下,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在三秒鐘之內將自己脫得精光。 我承認,我淫蕩。別人對我的稱呼逐漸從姦夫淫婦、狗男女變到第三者,直到相好、情人。是整個社會造就了我的淫蕩。我也曾經歷過被別人的老婆捉姦的場面,更多的時候是我打別人的耳光而不是反之被打。在那些所謂的正經女人遲疑的瞬間,我看到了她們心理上的自卑,同時也看到了她們生理上壓抑不住的渴望。也許之後,當她們的老公、男友在我雪白的肌膚上肆虐的時候,她們自己也同時在另外的男人身下扭動、呻吟、抽搐。然而,淫蕩的是我。 我承認,我淫蕩。我毫不隱晦地說,我喜歡一夜情,或許稱之為一夜姦情更能引起我的性衝動,羅馬帝國在衰亡之時所表現出的那種腐朽讓我癡迷。很多時候,我無法控制欲望對自己的煎熬,我需要男人來配合我身體某個部位所起的變化。當我需要的時候,男人奔跑的速度足以累死一條瘋狗。而當女人是禍水的理論甚囂塵上的時候,我變成了罪惡欲望的主要來源。我的性愛幾乎與快感斷絕,所剩下的只有無盡的苦痛。 我承認,我淫蕩。雖然我已經不能從性的刺激中體會到生理的快感,但我仍舊會去追尋。把性約束到婚姻中,正如同婚姻根本約束不住紅杏出牆一樣地可笑。當處女膜修復成為一種時尚,隆胸和包皮手術越來越紅火時,整個世界淫蕩了。 …… 當時看完以後,我懷疑是簫神寫的,但她不承認,她只肯承認她也很淫蕩。作為復旦大學中文系畢業的女生,文筆不是問題,性也不是問題,關鍵是性和文字相濡以沫的問題。但她對這一點顯然嗤之以鼻。 第二章 24. 每年中總有一段日子我會想到自殺,這種情緒的來臨就像姑娘們的月經一樣雷打不動。在我歡笑的時候,它隱退了,在不經意的時候,它又出現了。我能夠感覺到它的到來,它像一陣風一樣,瞬間便改變了我的所有生活。它不給我預示,也不給我喘息的機會。 在我十多歲的時候,我就發現了它,它一直伴隨著我,不離不棄。很多次我都想跟隨它,在黃山之巔的時候,順著那瀑布我聽見它隨著周圍的松濤遁風而來,牽著我的手幾乎讓我魂飛魄散。在雲南那個邊遠的小鄉村裡,我也聽見它低低的喚我,溫柔地從那墨綠色的叢林中緩緩走來。 25. 我們永遠無法接觸到更新鮮的東西。在既定的範圍之內,我們無足輕重,若有若無。就像木馬在一首歌中唱到的一樣:紅色或者藍色,選紅色馬上死,選藍色明天死,快選擇,快選擇…… 我相信它,因為它是我唯一值得信任的東西。在這個世界上,沒有真理,沒有絕對,沒有驚喜。 和佳子最初相識的那段日子,我幾乎每天都沉浸在那樣的一種狀態中,久久無法自拔。我就像一個不諳水性的人跌入大海裡,不停地看著自己往下墜,卻別無他法。我不和人交流,也不和人逗樂。我失業在家,整天整天地發呆,不看書,也不看電視,每晚天黑了就坐在電腦面前寫一些自戀的文字,或者坐在陽臺上,看著窗外一言不發。在漆黑的夜裡,我和它對視,它讓我平靜。 佳子每晚都會打電話給我,告訴我,那個叫李浩的男人是如何認識她的,又是如何一步一步從一個窮小子變成一個小老闆,又如何一步一步地變得好無生趣。我像聽一個故事一樣,沒有任何感覺,儘管有時候我會留戀她在我額頭上那輕輕的一吻,但那吻和她的故事並無關聯。 一周後的一個夜裡,她打電話約我出來,並反復提醒我記得再帶一個男生。我有點激動,我知道那是肉體的反應,和化學有關係。我決定順從它,並寄希望於它能在今晚讓我爬到快樂的巔峰,哪怕是短暫的也好。 那晚我叫上邵剛一塊去了,臨走的時候,我去銀行取了兩千塊錢,希望它能換得一夜銷魂。 26. 那晚佳子約了我在麥樂迪見面,那是一個大型的KTV場所,每天都是那麼熱鬧,愈夜愈美麗。其實當時我已經記不太清楚她的長相,頭髮挺長,笑容挺媚,別的則一概不知了。 我在門口打了電話給她,她出來接我的時候,我看見她穿著一件亞麻色的寬大的毛線衣,一條黑色的緊身褲,頭髮挑染成了紅棕色,她拿著一台摩托羅拉V70的手機,站在門口左顧右盼,我看見她化了點淡妝,嘴唇很飽滿,上面的口紅垂垂欲滴,這是一個不錯的姑娘,我比較滿意,起碼從肉體上來說,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 我向她走了過去,揮了揮手,她看見我了,竟然下意識地低了下頭,表情有點不太自然。她的拘謹似乎傳染給了我。一時之間,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默默的跟著她,一起和她坐電梯上去。邵剛之前沒有見過她,那晚是第一次。他對我眨了眨眼睛,我明白他的意思,他是想說,這個姑娘不錯,能辦。 進了包廂我才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姑娘,看來那個姑娘是預備給邵剛的了。佳子給我們作介紹的時候,有點一本正經的味道。一陣你好你好之後,服務生端進來一打啤酒,一瓶紅酒,我和邵剛對視了一眼,演出開始了。 那個姑娘的名字我花了點時間才記住,她叫馮娟娟,一個很不起眼的名字。又是一個北京姑娘,長得很精神,肩膀很寬,少了點女人味,但總的來說,也還不錯。 酒精喝多了,氣氛便融洽了很多。我們開始不由自主地交叉坐在一起。唱歌的時候手上還多了點小動作。高潮部分,大家都手舞足蹈的,摟摟抱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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