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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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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:「我現在在胡騫予手下做事,你這麼做豈不是害我?」 他扯一下嘴角,眼睛鉤子一樣盯著我:「說謊的女人可就不美了。」 「什麼意思?」我笑問。心裡不是不驚訝。 他沒我想像中那麼簡單,那麼好應付。 「你在香港的那間公司,任他胡騫予請全港最頂尖的徵信社來查,都查不出法人是誰。林小姐,不要耍我。」 *** 李輝澤的這個提議,最後還是被我婉拒。 我的理由:「暫時不能和胡騫予撕破臉。」 李輝澤倒是一點都沒有頓覺索然無趣,竟還有好心情在這裡和我胡侃:「身為胡騫予最愛帶在身邊的美麗秘書,心裡想著如何吃裡扒外,卻又沒有膽子真的動手試一試。有趣,很有趣。」 「這場好戲,李公子你來出演,就已足夠,我何必再插一腳?」 我淺笑妍妍,調侃回去。 「你的嘴很厲。」 他突然板著臉說。 我保持笑容:「謝謝誇獎。」 他嘖嘖出聲,數著指頭,朝我晃一晃:「相信我,我剛才這句話,之于女人,絕對不是什麼溢美之詞。」 我沒和他多聊,回到酒店。進屋之後,第一件事,就是致電香港財務司辦公室,以海外委託人名義拿到了最後一張拍賣會的標牌。 9號,是我的幸運數字。 希望,我也能幸運一回。 *** 將近下午一點,胡騫予參加完企業家峰會,回到酒店,直接把我從房間拎了出來。 「幹嘛?」我記得早上王書維向他彙報行程的時候,提到他下午和李輝澤有約。他此時正要去赴李輝澤的約,我只能裝作未知,嘴上這樣問。 他回頭瞅我一眼,只說一句:「應酬。」 下午一點,半島酒店配給貴賓住客的勞斯萊斯載著我們,準時抵達港口。 在碼頭上下車,視線遠眺,就看到站在那六七十尺長的豪華快艇的甲板上,穿著隨意的李輝澤。 李輝澤架著副黑色雷朋鏡,白色襯衫扣子半開,衣擺在海風中像旗幟一樣招搖。 遠遠望見我們,李輝澤彎出一抹笑,沖這邊招招手。 在很多外人看來,李輝澤與胡騫予算是同道中人。 他們有很多相似之處,同樣喜歡玩帆船,潛水,高爾夫,網球。李輝澤尤其擅長馬球,連胡騫予似乎都不是他對手。 有人如此說過:李輝澤是香港的「胡騫予」。同樣的愛好玩樂,同樣的,身後大把風流債。 可在真正的財經分析師眼中,胡騫予和李澤輝,二人從處事方法到商場上的手腕,都大相徑庭。 上船。 遊艇開動。 香港二代富家子大多如此,出手闊綽,花錢流水。何況這幾年,全世界的有錢人都時興買遊艇,香港又是港口城市,買艘遊艇,實為享受。 遊艇用處多,平日用來招呼生意夥伴,出海談生意,空閒時就約上三五好友,再約幾個娛樂公司的女星或某些姿色上乘的模特,開到公海去逍遙。 進到船艙裡,李澤輝給胡騫予倒了杯威士卡:「這幾天老兄你在香港的一舉一動可真是備受矚目!」 「是嗎?」 胡騫予細呷一口杯中酒,在我聽來,他語氣中透出了那麼點好奇。 「你前天是不是去過尖沙咀的天香樓?」 胡騫予點頭。 「你那時候是不是說,天香樓的杭州萊是全香港最好的中餐?」 胡騫予沒有動作,等著他說下去。 此時的胡騫予,一手執著酒杯,一手放在我手背上,若有似無地摩挲。 李輝澤應該將胡騫予這個動作收進了眼底,但很快,便移開視線:「結果就因你這句話,這幾日,不少名媛淑女都爭往天香樓『守株待人』。」 胡騫予但笑不語。 我,在一旁賠笑。 *** 「連我表妹都在那裡等了一個中午。」 聽李輝澤如是說,胡騫予笑容略微開懷了些:「這話誇張了吧!」 李輝澤滿臉正經,豎起食指在他面前搖一搖:「一點也不誇張。鑽石王老五本就屈指可數,可惜,你身邊……」 說這話的時候,李輝澤朝我瞥了一眼。 我以為,在胡騫予面前,李輝澤會把我視作陌生人,可他不,竟然還熱絡的打招呼:「林小姐,我們又見面了。」 *** 遊艇開到了礁石淺灣。 深海有很好的景致,海底珊瑚和陽光效應,使得湖面呈現一片碧色。 淺水魚類在人眼前呈現出一片繽紛色彩。我收了收心,也把拍賣會的事拋諸腦後,把意志全轉向海底全景之中。 下午閒暇時光,潛水,捉魚,不談生意。而是在甲板上,邊品酒邊看海景。很愜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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