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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〇六


  「至於第三個問題,」她咬咬唇,突然站起身來,在眾人還未回神的時候,便將唇印在易明晞唇上,易明晞沒想到她會突然作出如此動作,只是一瞬間的怔愣後便配將她的頭用手錮住,隨即,遊舌挑逗,容沫舌尖殘餘的奶香便在他齒間彌漫繾綣,兩人仿佛經歷了最久遠的纏綿,彼此分離的時候。容沫地呼吸已經粗重紊亂。

  但她還是紅著臉回頭看著早已瞠目的蘇悅容,聲音嬌溺張揚,「蘇小姐,自我感覺明比較喜歡這個姿勢。如果你想驗證你的答案是正確的,那麼請來。」

  她讓出一步,再次坐到剛才的位置上,看似漫不經心地拿起奶杯喝了一口,其實是在為自己壓驚。

  她的舌尖似乎還有著易明晞剛才留下的感覺,淡淡的酒香與她嘴裡的奶氣合在一起,竟調製成了一種異常纏綿的味道,其實她剛才只是臨時起意想氣一下那個目中無人的蘇悅容,原本想裝模作樣的與易明晞做一場戲,可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當真。還以出神入化地吻攻將她吻的差些憋過氣去,一想到這些,她就……

  正沉浸在這樣的羞惱中,容沫只覺得胳膊一痛,倏然回頭,易明晞竟借著她怔愣的工夫猛地將她拉至他腿上坐下。容沫一時情急,想要起身,可他的大掌卻如鐵一般堅硬的護住她的腰,溫熱的呼吸曖昧的在她耳邊迴旋,「親愛的。這玩笑總不該拿你未婚夫開吧?」

  她心裡一緊,別人或許看來他們只是情人間最正常不過地調笑,可是她卻在裡面嗅到了危險的味道。想到這裡,容沫仰頭。努力用自己最粲然的笑意來打消他的隱怒,有些撒嬌地看著他如墨的眼睛,「我錯了,我錯了,讓你懲罰好不好?」

  說完雞皮疙瘩已是起了一身,容沫看著他深邃暗幽的眸瞳,暗暗痛恨自己不應開這麼個玩笑。原本只想一招制敵,卻不曾料到竟會陷自己於被動境地。正懊惱的時候。易明晞的聲音再次響起,「好,當然要罰。」

  還不知道懲罰方式殘酷與否,她卻已經被他語氣裡的森冷驚了一身冷汗。

  容沫怔怔的看著他的眼睛,只見他自西服口袋掏了一掏,很快便拿出兩個晶光閃閃地兩枚鑽石戒指。在她完全沉浸於對他懲罰方式猜想的時候。戒指已在他的引導下輕柔滑到了自己左手的中指之上。伴隨著戒指閃亮粲然的。同時還有他魅惑至極的聲音,「罰你一輩子套在我身邊。怎麼樣?」

  很甜蜜地表達,卻讓她感覺到了一絲誘哄地逼迫。容沫點頭,迎上他的目光,將他手掌裡另一隻戒指戴於他地中指,「彼此彼此,那你一輩子也落在我手裡了。」

  話說到她嘴裡,完全變了個味道。她沒有易明晞那卓越的功底,明明是恨不得她滅於他的手心卻表達的如情似蜜。她和他的最大不同便是,很多時候,並不能盡力克制自己的情感。

  其實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知道,那柔情蜜意的「套牢」,更多的像是對彼此的宣戰罷了。

  他在警告她一輩子老老實實的,不可能再有任何懲罰背棄。而她用同樣的語言回擊,這一生,她做的只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承諾,卻不曾愧疚他半分。

  可這樣表裡不一的話語,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低呼的哄鬧。儘管大家都對容沫有些成見,但是看一對年輕人情深如此,也還是給予祝福。只有剛才一身靚妝的蘇悅容一改之前神采,黯然失落的充當他們愛情的背景。

  容沫自那雙美眸中看到了失望不甘的情緒,甚至還有很明顯的嫉恨和憤懣。別人或許覺得她是最受人寵愛的公主,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,過了這個酒會,她就會是再落魄不過的平民。

  酒會之後,她便讓司機將她載回了易家大宅。其實原本還想去看一看程弈陽的,但是想若是再貿然出訪,難免會讓易明晞再次興起風波,於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到宅院。

  進門並未發現易父身影,容沫環顧一圈,原以為是可能去了書房或其他地方,耳邊卻有傭僕看穿她的心思,答道,「易先生走了,說是有重要工作。」

  容沫愣了一下,隨即哦了一聲以作回答。兒子訂婚,這個做父親的竟然重歸工作崗位,這到底是該用努力工作這個褒義詞定性,還是該用父子無情來概括他們之間的關係?

  「易先生說,這幾日工作不太很緊,有可能後日便會回來。」傭僕走到她身邊。「少奶奶,您是喝茶呢?還是喝咖啡?」

  「茶就可以了。」容沫應了一聲,過了一會兒才覺得不對,「停,你怎麼管我叫少奶奶?」

  「易先生說的。說訂婚禮過了就讓我們換稱呼,總會成為一家人。而且,少爺也同意。」那人回了兩句,隨即忙著去為她沏茶。

  這是要提醒她她們地關係從此改變了嗎?容沫苦笑一聲,接過他們的茶喝了兩口便回到樓上的臥室。匆匆沐浴洗了一身的酒氣,她毫無淑女形象的躺在床上擺出大字狀,瞪著那具有波斯風格地天花板發呆。

  眼前竟浮現出酒會時他們纏綿的那個吻來,容沫輕輕撫唇。指尖似乎還殘存著他淡淡的酒氣。該有多長時間沒有進行如此親密的動作了?她淺勾唇角輕笑,似乎是自有過孩子之後,他們便再無情意繾綣。

  而今,這孩子若是算過月份,也該是五月有餘了。她骨架原本就小,若是不掀開衣服,並不好看出是懷孕的身形。只有夜深睡眠的時候,肚子裡那個小生命才會調皮的動一動,仿佛是在提醒自己,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與她血肉相連。

  生活如戲。自情人至仇敵,她與易明晞只經歷了一夕。可是最不可相信的是,他們地愛情逝去的時候,卻在腹中留下最可銘記的珍品。

  她應該知足。

  她亦必須知足。

  許是因為累。看看現在才不過三點。她乾脆蓋上被子舒服的閉上眼睛,原本只是打算小憩,可是沒料到一睜開眼睛,竟已到了七點。

  還是樓下的新聞聯播聲音將她吵醒,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睡到什麼時候,容沫揉揉眼睛,原以為易明晞也回來了,可是下樓一看卻是那幾個傭僕在看電視。看到她下來。立即呈現最恭敬的姿態,「少奶奶。」

  容沫十分彆扭,很想擺脫這個聽起來很具有封建殘餘的稱呼,但是看了看他們畢恭畢敬的面容,想自己說了他們也未必會聽,還是將那些不滿咽了回去。肚子咕咕嚕嚕的叫了兩聲。容沫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掩飾。那些傭僕已經作出反應,「少奶奶想吃些什麼?」

  「隨便吧。」她大大咧咧地微笑。好像又想出什麼事兒似的轉身,「要不然,給我做一份炒飯吧,別放雞蛋就好。」

  易家的炒飯做的很具有大廚水準,許是因為她餓極了地緣故,很快便吃了個乾淨。吃飯的時候,她見易明晞還未回來,便漫不經心的問了一聲。那人說易明晞已經來過電話,稍晚的時候還要招待一批客人,還不定什麼時候回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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