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時尚閱讀 > 愛到忘我是幸福 | 上頁 下頁 |
二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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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和誰打電話?電話裡在說些什麼呢?秦簡原來堅守男女之間要隔了一段距離才能彼此看得更清楚,可是如今隔開了,他卻更迷惑了。好像她離自己真的有點遠。 打完電話,單冬青回來,匆匆吃完飯,說還有事,就回去了,也不讓他送。 秦簡一個人站在餐廳外,有些無聊,單冬青走了,忽然覺得沒意思。 他心裡開始惆悵,好像原來自己在大海裡,有塊餌釣在半空裡,他等著餌自己從釣鉤上掉下來,餌卻等著他去咬釣鉤裡的自己,結果他觀察很久,考慮很久,決定去咬了,毫無預兆就發現餌已經跑了,只剩下光禿禿的釣鉤在眼前晃悠。 離開秦簡之後,單冬青直接去了酒吧找簡啟丹。一進去,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浪就沖過來,臺上倆女的在跳舞,姿勢特別誘惑人。地下黑壓壓的,燈光曖昧不明,人都照得跟鬼影子一樣。 單冬青很快在吧台前找到簡啟丹,她正端著酒,聽對面一男煞有介事地講笑話。 「你說這世界上誰最可憐?不知道吧,不就是炮兵連炊事班戰士,」他表情誇張,「為什麼?戴綠帽背黑鍋看別人打炮,還不可憐啊?我跟我以前那位在一起的時候,天天都是我當炊事班戰士啊……」 簡啟丹聽得直樂,扭頭一看,連忙招呼:「單冬青你也來啦?」 單冬青哼了一聲,在旁邊坐下,那猥瑣男見又來一位美女,還想再搭訕,結果單冬青不搭理,只能幹坐了一會,一步三回頭地走了。 要了一杯酒量含量少的波爾多,單冬青喝幾口,就當解渴。簡啟丹問她:「不是和你的秦總監一起晚餐嗎?怎麼跑這來了?」她下午聽說了單冬青去找秦簡的事。 「不想再跟他晚餐了,」單冬青癟著嘴,很煩惱,「性格還真不是我那杯茶。」 「我說嘛,三觀不合……然後呢?你就把他給扔在外面,自己溜啦?」 「嗯。」單冬青很老實地點點頭。 簡啟丹不相信,還瞅著她。她只笑,笑了一陣,說:「不急,男人不是要改造的嘛,慢慢改造就是了。」 簡啟丹贊同地笑起來,拍拍單冬青:「果然是好餌,有韌性。」 兩人在酒吧又待了挺長一段時間,單冬青看著輕鬆,心裡也有不少事情壓著,就沒怎麼注意簡啟丹,結果待夠了準備走人,才發現簡啟丹喝得有點多,話倒能說清楚,就是腳步有點不大穩。 她趕緊結了賬,拉簡啟丹起來。 「快12點了,回家。」 簡啟丹也晃晃悠悠站起來,說要回去,腳下卻不動,在外面覺得盡興,回去之後就是冷清的空屋子,總覺得空虛。單冬青看著她耍賴,剛才那個搭訕的男人又不時過來兜兩圈,很不懷好意的樣子。她壓低嗓子,在簡啟丹耳朵裡嘀咕:「你別瘋了啊,這裡色狼多著呢。」 「怕什麼呀!」簡啟丹豪爽地一揮手,指點著旁邊那男人,「他是個性無能!有什麼好害怕的!」 單冬青一腦門的黑線,趕緊朝被質疑性能力的男人陪個笑臉,指指簡啟丹:「喝多了,瞎說呢,您別跟她一般見識……」 好不容易把那男人安撫下來,簡啟丹又糊裡糊塗弄不走,單冬青急得跺腳,想了想,徐楊不能叫,秦簡更沒指望,就翻開手機來打電話給附近研究所裡的小弟單冬元,叫他過來幫自己弄人回去。 沒等幾分鐘單冬元趕了過來。單家爹媽基因好,生的姐弟兩個像金童玉女。單冬元長得也很不壞,劍眉星目,可惜滿臉寫著不耐煩三個字。一見單冬青拽著簡啟丹沒法動彈的樣子,他眉頭一皺,說:「乾脆把她扔這算了,每次都要人送,煩。」 「少廢話。」單冬青把簡啟丹送到單冬元身上,自己拿了兩個人的包,連聲催促他快走。 單冬元很不願意地扶著簡啟丹,任她靠自己身上。一股酒氣沖來,簡啟丹眯著眼睛,對他呵呵一笑,樣子很嫵媚。他別過臉,很嫌惡地把簡啟丹弄出酒吧,又攔了車,送她們兩個回去。 到家之後,把簡啟丹安置在沙發上,看看時間已經過了12點,單冬元跟單冬青聊了兩句,就要走,臨出門前簡啟丹在後面叫:「冬元弟弟,這麼早就走啊?」 單冬元不搭理她,一邊走一邊使勁拍了拍自己肩膀,像要把她剛剛留下的氣味和痕跡都弄走。 簡啟丹呆呆地坐在沙發上,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,嘴裡模糊不清地說:「長得可真誘人啊……」隨即又砸巴嘴,搖頭,「可惜對人態度太差了,怪不得叫冬元呢,肯定是冬天生的……」 單冬青扔了一條熱毛巾到她臉上。 「行了吧你,看看,口水都下來了。」 宿醉之後的第二天是痛苦的,簡啟丹深刻地感覺到了這一點。 早上起床,頭疼得厲害,嗓子也幹,她從床上爬起來,沒精神,連洗臉刷牙都不想動。單冬青在客廳裡對著電腦幹活,她湊過去在旁邊坐下,整個人還有點呆呆的。又到了週末,這日子還沒怎麼過,就一周過去了。 「週末了還幹活啊?」簡啟丹問。 單冬青隨口答應一聲,眼睛盯著電腦。 簡啟丹爬過去一看,電腦上滿眼的樓盤和數據,看了頭更疼。 海天的新項目,和新紀園兩家聯手拿到外環的地,準備合起來建商業新區,帶動周圍一帶的發展,定位就是以購物休閒和特色消費為主體的複合型都市時尚中心。最近海天已經為這個項目開始了鋪天蓋地的宣傳,滿城炒得沸沸揚揚。 而秦簡負責整個專案的中環部分,主管策劃和招商,已經開始忙起來了。 單冬青本來是隸屬天瑞,經手的對外法務,因為新項目的推廣,被派到秦簡的團隊裡做招商環節的法律顧問。兩個人這就算是在工作上有了接觸。 這樣的話,還怎麼談愛情呢? 簡啟丹替單冬青發愁。 「都說男人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,你對他來說到底算夥伴還是算床伴呢?」 「我跟他不是床伴。」單冬青一字一句,咬得很清楚。 簡啟丹跟發現新大陸一樣。 「你沒跟他上床?」 單冬青臉色不變。簡啟丹在一邊詭笑。 「但是這樣的話秦簡不是會很忌憚和你發生關係?」簡啟丹還在想著工作的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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